沈逢西转身,视线随意落在了桌上那沓文件夹中,孟琼的离婚协议书被他夹在了中间,却也未曾拿出来认真看过。不知动了什么心思,打开一看,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被签在开头的位置。“女方:孟琼”孟琼安静了半晌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:“我什么都不会做,但有必要提醒您一句,合作需要诚信,如果沈总只顾自己喜好便一味更换人员配置,那您在业内的信誉恐会遭影响,其中的利弊,还希望沈总能弹觔估量。”“这是在威...
孟琼安静了半晌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:“我什么都不会做,但有必要提醒您一句,合作需要诚信,如果沈总只顾自己喜好便一味更换人员配置,那您在业内的信誉恐会遭影响,其中的利弊,还希望沈总能弹觔估量。”
“这是在威胁我?”
那头的男人缓缓吐了口烟雾,似乎不屑轻哂了声:“去悉尼待了两个月,你倒是硬气不少,怎么?这是有了新靠山,所以才急着要把我甩开。”
孟琼沉默几秒,只回答了他前面的话。
“我只是在劝沈总不要因小失大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那边的沈逢西过于忙,竟一反常态地没有和她继续纠缠下去,最后冷淡敷衍了一句。
“会考虑。”
这就是他的答复。
孟琼“嗯”了一声,将百叶窗拉下,窗外的阳光瞬间全无,办公室内暗沉的压抑。
她微顿了下,说:“佑佑今早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会带他去淘气堡玩,以后,就尽量不要再轻易承诺了,小孩子也会当真的。”
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,也不知听没听见。
孟琼说完便挂断电话了。
八九点的北城是忙碌上班的早高峰,从沈氏集团俯视往下,立交桥的匝引道盘根错节,交错纵横,在这车水马龙的拥挤道路中,每一辆车都显得那样微小如点豆。
沈逢西站在落地窗旁,双手搭在兜缝边沿,白衬衫袖管两侧的深黑色袖箍衬托得他气质更冷清倨傲几分,他不紧不慢收回视线,叫来赵助。
“按她说的去做。”
赵助有些迟疑:“您说的是上午来的那位许小姐,还是刚才打电话来的……”
“沈家还有第二个沈太太?”男人的声线中听不出情绪。
赵助一顿:“明白。”
“再有,去查她这两个月在悉尼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赵助得了吩咐,立刻去办。
沈逢西转身,视线随意落在了桌上那沓文件夹中,孟琼的离婚协议书被他夹在了中间,却也未曾拿出来认真看过。
不知动了什么心思,打开一看,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被签在开头的位置。
“女方:孟琼”
依稀想起当年那个眉眼带笑的女孩总被他笑,说写字潇洒得像个男人,现如今看来,倒是的确潇洒。
连笔带顺,一气呵成。
够潇洒。